斯蒂芬·弗裡斯特,進化占星學的創始人之一,當今世界最有影響力的占星大師之一,《內在的天空》等系列占星著作作者。
譯文出處請註明星譯社及譯者幻覺。
【譯文前言:本文最後是老爺子推出的手機應用程序,合作者還有我們熟悉的雙胞胎姐妹,文章寫得很好看,幫推】
我在本地社區之外發表過的有關占星的第一句話是:『1950年代末,我還是個小男孩,在一個畫著各種奇怪生物的自動販售機上投進25美分硬幣,掉出一個小包裝,上面描述著我是太陽摩羯座的特征』,這是我1984年夏出版的第一本書《內在的天空》序言的前幾句,然後:『它給我的信息是,我羞怯又緊張,雖然可能沒人特別喜歡我,但知道我很可能變得富有可以安慰自己』。
對於十來歲的小孩,讀到這些話太難過了,最糟的地方是,確實一半像我,至少像那時的我。
都知道,半真半假的話遠比謊言糟糕,半真半假的話更有吸引力。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第一個被對號入座的流行占星傷害的人,也認為這件事多少在我心裡種下了一個理想:我要成為最後一個被它傷害的人。
班坦圖書公司出版《內在的天空》,自然為我帶來許多機會。
奇跡般的,那本書出了快四十年,我依然完全相信我寫下的東西,後悔的不是我寫過的,而是沒寫的。
總之:如果沒有那臺自動販售機和它帶來的有關摩羯座的壓抑信息,我可能不會成為一個占星人。
盡管它有太多缺陷,我仍然無法逃避一個事實:傻乎乎的太陽星座占星給了我今日人生的起點。
我更應該感激它,無論它可能給我不斷發展的靈魂造成過多大傷害。
就算有關摩羯座的小包裝死板地描述了我的初生人格,讓我對自己的命運感到失望,卻也包含了足夠讓我好奇的真相核心。
我猜很多人有類似的經歷,我對占星感興趣的種子不得不在當時宗教、文化、科學復雜糾纏的鐵絲網中殺出一條血路,才進入了我的人生。
1950年代末極其束縛的文化中,我是個學習不錯的小男孩還進一步放大了這種鬥爭。
更糟的是,占星要想占據我的想象力,那個25美分小包裝上的零星智慧還必須和它本身明顯錯誤的烏煙瘴氣作鬥爭。
回看一下,占星能贏了簡直是奇跡。
可它贏了。
那時我隱隱意識到,占星是存在的。
我也意識到駱駝存在、烏茲別克斯坦存在、仙女星系存在。
占星也在某些地方,消失於同樣的茫茫人海。
我猜它是真的,但『跟我有啥關系』。
太陽星座是我僅知的一切——考慮到那個時代,占星就是太陽星座。
我對占星的其他體系一無所知。
不是說那時沒有嚴肅占星,也有。
戴恩·魯伊爾的《人格占星》出版於1936年。
英國神智占星師後來也對我影響很大——主要是Charles E.O. Carter和Ronald C. Davidson——影響巨大。
但一個紐約民族社區工薪家庭的小孩,還沒上大學,再加上傳統公立學校固有的一切教化,周日還去教堂的宗教,那時有什麼機會聽說這些嚴肅占星的內容呢。
今天,我也說不好是什麼慫恿我將辛苦賺到的25美分投入那個自動販售機。
回想起來知道的就是我這麼做了這個事實,我改變了我的人生路線。
人們取笑太陽星座占星,我自己也取笑。
它的標簽化太明顯,將人類分成十二種有什麼用?
它和嚴肅占星的關系,就像你高中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和兩個深刻靈魂間幾十年婚姻的關系。
不過,太陽星座盡管太有限,仍然是占星的入門。
如果不是太陽星座占星,今天這門技術可能就像煉金術、讀雲術和動物內臟占卜術一樣的位置。
《內在的天空》出版後,我得到機會為青少年雜志《Sassy》寫專欄,做了一段時間——為了錢,也許也為修煉。
再晚些,又過了十八個月左右,我開始為《Elle》寫太陽星座專欄——每個月幾百萬讀者。
我猜那是我在世界上最有名的時候吧。
雖然薪水不錯,但那樣的寫作工作不是很適合。
我用兩種方式平衡自己的哲學和告訴讀者『這個月金牛座怎麼樣』。
首先,天使在我耳中低語說『其中一定留下自由』,也就是說,我嘗試用我寫的太陽星座專欄來捍衛我真正相信的占星,作為一個參考,而不作為算命的。
雖然用太陽星座你也能算。
第二個平衡『運勢寫作』的方式是,能寫這些多虧有當初邀請我加入的自動販售小包裝。
也許我的專欄也會邀請其他一些人加入,尤其使用給人力量的語言,而非宿命論。
1990年代初,天王星和海王星構成了劃時代的合相。
世界的整體神話進入新章節。
文化變革中有一面是,突然間每個人都有了計算機、郵件,接入了互聯網。
就在那時,矩陣軟體突然找我寫些幾年前還完全沒可能的東西——個性化的、電腦生成的星盤報告,連同全部星體位置的描述。
就是我今日還在使用的星盤報告程序,之後又有了行運和推運程序。
現在都還在用。
那些自動生成的報告令我大開眼界的地方在於,數字革命在占星世界創造了范式改變。
之前,知道一點『我是某某座』和了解嚴肅專業占星之間的差距巨大。
而現在,有這些『報告程序』,我們終於找到辦法,在距離之間鋪上些墊腳石。
用一點錢,人們可以了解自己的月亮星座、水星、木星等等。
更好的地方在於,這些報告不僅便宜,也讓人們避開隨便在黃頁上找個占星師電話咨詢的心理障礙。
如果你覺得電話和黃頁,都是很陳舊的話,你是對的。
記住:我們說的是1990年代,數字革命才剛剛開始,人們還在用固話,每個人都知道黃頁是什麼。
今日,劃時代的天海合發生三十年後,世界完全不同了。
互聯網、視頻通訊、社交媒體,就算沒有創造占星復興,至少提供了關鍵支持。
了解『我是某某座』和真正與有能力的職業占星師面談之間,組成各種可能的高速路網。
我不得不說,確實有些高速路可能導致你翻車,但也有很多是可靠的,至少挺可靠。
賽博世界可能是個『蠻荒西部』,充滿無知、初生的占星師還大言不慚『我是最好的』,但我不擔心,也盡量不評判。
技術總是可以提高到頂級,那才是永恒。
芯片無法改變它。
『即食占星術』永遠是膚淺的占星,有個不可避免的原因:人類心理是復雜的。
你無法隨便寫出任何非常有意義的東西,我熱愛深刻的嚴肅性,比如,坐下來讀一本書。
但被紙頁定義也不對。
我喜歡嚴肅的內容,不在乎什麼媒介。
就我個人來講,我主要的動機還在教授和寫作『最充分占星』這樣的東西——所以才有我的書和網校。
盡管註重嚴肅性,還是希望吸引更多這樣的墊腳石——讓占星的最深刻形式也變得受歡迎、便宜、容易獲取。
很開心推出應用程序LILA,目前隻有Iphone版,Android版還要再等等。
我已經為這個程序完成了大部分寫作內容。
我們有個龐大、能幹、多元化的團隊,前美國橄欖球聯盟傳奇球員瑞奇·威廉斯是重要的一部分,他現在是個令人尊敬的占星同行,業務繁忙。
還有著名占星師雙胞胎姐妹Ophi和Tali Edut提供了遠見卓識,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
這些人都比我年輕,很開心看到我們的木星緊密相合,而且和我一樣,他們都曾給Sassy寫專欄,然後給Elle寫,神奇,這麼巧的概率有多大?
LILA還在開發升級,現在是測試版,很快推出正式版。
我們都可以用些很酷、很好用的免費功能,更好的是,將來收費訂閱還有更個性化的內容。
當然我們的目標是做最好的占星應用,在太陽星座和最終與你信任的活人占星師建立關系之間,做個大鋪墊。
對我來說,那將永遠是我們神聖療愈藝術的黃金標準。
這個過程中,我隻想保證我們確實是在建設橋梁,迎接最終可以用更深刻方式幫助的所有人。
那是因為,如果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哪裡,我們又有何用?
對我來說,這認知始於1959年紐約某處自動販售機吐出的一個25美分小包裝。
哎!世界變化太大了!哎哎!世界怎麼還有沒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