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緒年間,在德州城外二十裡的胡家村住著一位隱士,人稱宋伯,此人五十歲上下,兩年前孑然一身從京城回歸老家,建房度日。
宋伯與人友善,和藹可親,平日與鄉親們相處得十分融洽,但村中無一人知曉宋伯以前是幹什麼的,有好事之人問起,宋伯也是打哈哈岔開話題。
從此宋伯的身份像謎一樣不為人所知,也讓他在村裡披上了神秘的光環。
這天宋伯去德州城裡辦事,回來時有點晚,進村時天色已經黑透了,這時他看到前面有兩個人影趁黑摸進了王寡婦的院中。
宋伯心想:王寡婦年紀輕輕守寡,肯定有不少宵小之徒惦記她,看這兩人鬼鬼祟祟的背影,肯定是不懷好意!於是果斷尾隨兩人到了王寡婦的院外。
宋伯正猶豫著進與不進,忽聽王寡婦高聲大喊:『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陪我們哥倆玩玩就好!你一個人也挺寂寞的,不是嗎?』一個男人流裡流氣地說著。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王寡婦的言語裡透著驚恐。
『喊呀!這得感謝你夫家把這房子建在這山邊上,獨門獨戶,想喊一個人過來可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王寡婦一聽這些人都是探好了路踩好了點才來的,看來隻能靠自己了,於是她轉身拿起剛做針線活的剪力說:『你們別逼我,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哈哈,看不出來還是一個剛烈之人,可你夫家都沒人了,剛烈給誰看?』說完兩人就像餓狼一樣撲向了王寡婦,一人拼命奪下了剪刀,一人正欲脫王寡婦的衣服。
宋伯眼見形勢危急,顧不上想太多,一腳踹開院門,高聲喊道:『是哪個膽肥的在此欺負我侄女?』
然後順路抄起一把掃帚沖進了房間,房中二人一看真有人來了,心中還是有些膽怯,但既然面對面地對上了,也不能認慫,就從兜裡摸出來一把匕首對著宋伯說:『你莫要管閑事,否則小心你的小命!』
『這閑事我管定了,有本事你們就放馬過來!』宋伯站在門邊,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
兩男子也是血氣方剛,聽宋伯這麼說,就從不同的角度撲向了他,誰知宋伯一閃,隻聽見『啊喲』一聲,兩男子撞了個滿懷,拿匕首的人還傷到另一個人的胳膊。
這讓他們更氣了,拿匕首的人殺氣騰騰地又撲了過來,可明明看著宋伯就在跟前,他還是撲空了,一下摔了個狗啃泥,匕首也飛出去兩米遠。
二人見宋伯很邪性,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王寡婦趕緊過來,朝宋伯一躬身,施禮說:『今晚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我可能無顏茍活於世了』
宋伯見她沒事,就囑咐她關好院門,鎖好門窗就離開了。
過了兩天,宋伯來到村長胡富貴家說:『今晚我請你喝酒看戲!』
胡村長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反問道:『喝酒看戲?在哪裡?你發財了嗎?』
『在我家,今晚亥時你過來便好!』
『這麼晚?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暫且神秘一下,你來了便知!』宋伯也不再解釋,留下一臉茫然的胡村長,獨自離去。
當晚,月明星稀,胡村長準時赴約,到宋伯家時,隻見宋伯在院子裡錯落有致地擺了十幾條凳子,然後在房間裡備下了酒菜,可沒有見到別人。
宋伯見胡村長來了,就招呼他落座。
胡村長不免狐疑地指著自己問道:『就你我?那唱戲的人呢?』
『你盡管喝酒,唱戲的人到時候就來了!』宋伯斟滿了一杯酒,給胡村長遞過去。
胡村長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打著哈哈說:『既來之,則安之。
我倒是要看看你給我準備了一場什麼大戲』
於是兩人你一杯我一杯,邊喝邊聊,時間過得甚快,一會兒就到子時了。
這時,兩人聽到院門外有一些動靜,宋伯趕緊把燈滅了,拉著胡村長躲在角落觀望。
趁著月色,他們看到兩個黑衣人前後翻墻進入院中,然後開始跨過一條凳子,接著是另一條凳子,剛開始還按順序一條條跨過,後來就偏離方向,兩個人就跟走入了迷宮一樣,反反復復的在凳子中間穿梭。
胡村長徹底看傻眼了,而宋伯隻是在旁邊笑而不語。
一直到天亮,那兩個人翻騰了半夜,疲倦至極,倒在了地上。
這時宋伯拿出來兩根繩子,遞到胡村長面前說:『戲看完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胡村長才明白這兩個人不是好人,於是拿起繩子,把二人綁了起來,拉到一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翻墻進入宋府?』
黑衣人此時還暈頭轉向,神志不清,一看是胡村長把他們二人綁住了,其中一人趕緊跪下求饒說:『我是鄰村的劉四,因為前幾天宋伯戲弄於我們,本是想來教訓一下他,誰知進了院子後,看到一道道矮墻,翻越一道還有一道,想要返回,還是被一條條矮墻隔住,怎麼翻都翻不完』
這時宋伯過來說:『你二人不務正業,欺負王寡婦在先,打擊報復我在後,成天幹偷雞摸狗的勾當,現在既已被擒住,就交給村長處罰吧』
胡村長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為了滅一滅他們的戾氣,決定把二人送去見官。
於是和宋伯一起把他們送去了縣衙,如何處置由知縣定奪。
回村的路上,胡村長好奇地問宋伯:『你是何方高人,用的這是什麼法術?』
宋伯小聲說:『既然你已知曉,我就如實告訴你,但還需要請你替我保密,否則就沒有清靜日子過!』
胡村長點了點頭說:『我知道輕重,你姑且說來聽聽!』
『我所用之術是奇門遁甲,年輕時偶遇尊師傳授,但也答應過尊師謹慎用之,不能輕易示人。
昨夜為了處置壞人才出了手。
現在這門法術快絕跡了,一般人學會了可能招來禍患,所以請你保密』
胡村長是村裡最有威望的人,知道輕重,就重重地點了點頭說:『你放心,你是高人,放心在此隱居,我絕不對外人說起!』
十年後,宋伯收養了一個十歲的孤兒,把他的絕學傳授了下去,同時也讓徒弟傳承師訓,此術隻能用於匡扶正義,絕不可教心術不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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